在现的英文译语怎么说

葛浩文的汉英翻译方法探究——以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

典礼上的演讲辞英译为例

刘梅芳

【期刊名称】《《英语教师》》

【年(卷),期】2019(019)018

【总页数】4页(P39-42)

【关键词】葛浩文;莫言;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汉英翻译方法

【作者】刘梅芳

【作者单位】215000江苏苏州苏州大学文正学院外语系

【正文语种】中文

引言

葛浩文是美国当代著名的翻译家、汉学家，也是当今英语世界最耀眼的中国文学翻

译家。其翻译既严谨又不失灵活，让中国文学呈现了一定的文学色彩。在四十余年

的翻译历程中，葛浩文翻译了大量现当代中国作家的文学作品，为促进中国文学文

化在海外的传播、扩大中国文学文化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作出了巨大贡献。四十余

年来，葛浩文一直笔耕不辍，不断将现当代中国作家的优秀文学作品介绍给世界。

就体裁而言，葛浩文翻译的作品涉及面十分广泛，既有小说，又有诗歌和回忆录，

将莫言、苏童、王朔、萧红、毕飞宇、冯骥才、贾平凹、朱天文、姜戎、朱天心等

数十位中国现当代最著名作家及其作品推上了国际舞台（贾燕芹2012：62；孙会

军2011：1）。他所翻译的台湾作家朱天文的《荒人手记》（Notesofa

DecadentMan）于1999年获得了美国翻译家协会颁发的“年度最佳译作奖”，

贾平凹的《浮躁》（Turbulence）获得了“美孚飞马文学奖”（MobilPegasus

PrizeforLiterature），莫言的《均匀的近义词是什么 生死疲劳》（LifeandDeathAreWearingMe

Out）获得“纽曼华语文学奖”，姜戎的《狼图腾》（WolfTotem）获2007年

“曼氏亚洲文学奖”，苏童的《河岸》（TheRedemptionBoat）获“2009年

曼氏亚洲文学奖”。2008年，葛浩文所翻译的毕飞宇的作品《青衣》（Moon

Opera）成功入围英国《独立报》（TheIndependent）外国小说奖复评名单。

此外，葛浩文翻译毕飞宇的另一部作品《玉米》（ThreeSisters）也于2011年获

“曼氏亚洲文学奖”。2012年10月11日，瑞典诺贝尔委员会（Norwegian

NobelCommittee）宣布莫言荣获“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第一位获得

诺贝尔文学奖殊荣的中国大陆作家。人们普遍认为，莫言获奖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

葛浩文翻译之精彩、卓著。由葛浩文翻译的莫言的代表作品《红高粱家族》（Red

Sorghum）、《檀香刑》（DeathbySandalwood）、《丰乳肥臀》（Big

BreastsandWideHips）、《酒国》（TheRepublicofWine）、《生死疲劳》

（LifeandDeathAreWearingMeOut）、《蛙》（Frogs）等均受到西方读者

的狂热追捧和青睐，成为外国读者了解、学习中国文学文化的重要窗口。鉴于葛浩

文的翻译涉及作家面之广、作品数量之多、风格之丰富，他成为当今世界汉学界影

响最大的中国文学翻译家，也因此备受称道。中央研究院院士、中国文学评论家夏

志清称赞他为“公认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转引自孙会军，2011：

1）。对于有志从事汉英和英汉翻译实践的人来说，最有效的学习途径是向翻译大

师学习翻译技巧，认真对照原作、研究翻译大师的翻译作品。当下，就汉译英翻译

者而言，最好的模仿对象莫过于葛浩文（孙会军2011：1）。无论从翻译作品的

数量上而言还是从对翻译理论研究的贡献上来说，葛浩文的翻译策略都是值得深入

研究的，这不仅对探讨汉观沧海曹操的诗 英翻译策略具有重要意义，还对海内外学者、汉英翻译家

的翻译实践给予理论上的指导和借鉴。

对于葛浩文的研究，国内学界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研究葛浩文对现当代中国文学、

现当代作家的见解和观点，此类研究大多是对葛浩文的访谈或采访；第二类探究葛

浩文翻译作品中的翻译策略、翻译观；第黄鹤楼崔颢教学设计 三类则是对葛浩文译作的细化研究，此类

研究往往是通过某种翻译理论或语言学理论分析葛浩文的译作。本研究以葛浩文翻

译的2012年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演讲辞为例，分析葛浩文的翻译策

略，虽然不在普遍的研究领域，但因为演讲辞自身语言的凝练、朴实、典雅和庄严

的特性，研究此类题材的汉英翻译策略对汉英翻译实践仍具有普遍指导意义。本文

认为，翻译应坚持“一个基本内核和两个合理内核”，一个基本内核指的是要充分

尊重作品的原意，两个合理内核指的是要尽量关照读者的前理解及最大限度发挥译

者的主体性（张顺生、王丽2013：43）。限于篇幅，本文只研究葛浩文汉译英的

翻译方法。

翻译是语言之间的转换，但不能简单地看作用一种语言形式替换另一种语言形式。

由东西方文化不同而导致的思维差异，使汉、英两种语言在表达方法和用词等方面

均有较大的差异。我国著名语言大师吕叔湘说过：对于中国学生而言，最有效的学

习英语的方法是让他们认识英、汉两种语言之间的区别。为此，需要了解英、汉语

言之间的差异，不仅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冯庆华2008：24）。可以说，文

本翻译的大多数工作是在词汇层面上完成的（Newmark1988：55）。就译语与

原语的近似度而言，英汉互译基本方法通常可以分为三种，即套用、模仿和创新

（张顺生2015：92题西林壁古诗意思解释 ）。考察2012年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演讲辞的

英译，笔者发现葛浩文正是灵活运用了这三种方法。

一、套用

所谓“套用”方法，指的是翻译时若能采用“拿来主义”的即采用“拿来主义”，

就不必另起炉灶，尤其是单词、词组和句子层面（张顺生2015：92）。当译文中

有的表达与原文读者读原文效果完全一致时，译者便找到了奈达（Nida）所说的

“与原语信息一样的、最贴切的自然对等”。如翻译书名《秋水》《枯河》《透明

的红萝卜》时，葛浩文直接套用以前的翻译AutumnFloods，DryRiver，The

TransparentCarrot。下面是葛浩文翻译这篇演讲辞采用套用方法的具体实例：

例1：

原文：通过电视或网络，我想在座的各位，对遥远的高密东北乡，已经有了或多或

少的了解。

译文：ThroughthemediumsoftelevisionandtheInternet，Iimaginethat

everyoneherehasatleastanoddingacquaintancewithfar-offNortheast

GaomiTownship.

原文中“通过……”“在座的各位”“对……有或多或少的了解”，葛浩文分别套

用英文中的Throughthemediumsof，everyonehere，haveanodding

文的理解与原文读者的理解完全一致的理想层面。

例2：

原文：但是有一个此刻我最想念的人，我的母亲，你们永远无法看到了。

译文：Butthepersonwhoismostonmymindatthismoment，my

mother，issomeoneyouwillneversee.

葛浩文将原文中“一个此刻我最想念的人”译为thepersonwhoismostonmy

mind。译文中套用了英文中的短语onone’smind。onone’smind表示

“挂在心上，惦念，念想，挥之不去”之意，这正是原文表达的意思。这样，译文

成功地再现了莫言对母亲的哀思。葛浩文切中要害，在译入语中找到与原文对等的

表达法，可见他汉英双语功底之深。

二、模仿

所谓模仿，指的是翻译时要尽量模仿或者采用目的语中既有的形式，让读者感到似

曾相识。例如，模仿英语谚语“Wherethereisawill，thereisaway.”（相当

于“有志者，事竟成”之意）的结构，丰田汽车的广告“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

有丰田车”的英文版为“Wherethereisaway，thereisToyota.”“有爱就有

妒”可译作“Wherethereislove，thereisjealousy.”。这些翻译不仅用词洗

练，意思到位，而且语言地道（张顺生2015：93）。

例3：

原文：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译文：Apopularsayinggoes“Itiseasiertochangethecourseofariver

thanaperson’snature.”

对于汉语中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常可以套用英语中的“Theleopard

cannotchangeitsspots.”或“Afoxmaygrowgray，butnevergood.”但

这些表达并不能体现中国文化；基于这一原因，为了凸显中国文化，读起来不仅能

够再现原文的意义和风姿（张顺生、丁后银2016：53），还能“让目标读者易于

理解，产生文化上的共鸣（杜镇涛、张顺生2017：74）”，葛浩文另辟蹊径，模

仿英语中的“”句型，较为成功地再现了中国文化元素。

例4：

原文：儿啊，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什么人呢？难道要靠耍贫嘴吃饭吗？

译文：Whatwillyoubelikewhenyougrowup，son?Mightyouwindup

prattlingforalivingoneday?

原文中“难道要靠耍贫嘴吃饭吗？”表达墓组词 了莫言母亲对莫言未来的担忧，意义为

“你将来难道以耍嘴皮子讲故事过日子吗？”英语中windupdoingsomething

和endupdoingsomething都强调“以做某事而告终或结束”。在译文中，葛

浩文增加了oneday，同时选用prattlingforaliving表示“靠耍贫嘴吃饭”；

两句的后一句中明显模仿windupdoingsomething句型，温和地表达了母亲的

“责备”，译文读来亲切感人。

例5：

原文：我母亲不识字，但对识字的人十分敬重。

译文：Myilliteratemotherheldpeoplewhocouldreadinhighregard.

对于原文中的“对……十分敬重”，葛浩文模仿inhighregard短语句式进

行翻译。inhighregard是“对……十分敬重”之意，同例4一样，他的这

种在译入语中选择对等之精准不得不让人折服。此句中还有一个亮点，即葛浩文将

“我母亲不识字”译成了myilliteratemother，免费算一下自己的命运 简洁利落。总之，葛浩文的对等

译法晓畅易懂。

三、创新

所谓创新，指的是若译者找不到能够直接借用，或可供模仿的句型，或者说，虽然

能够找到可模仿的译语结构，但译者一心希望实现对译语语言的突破，而非直接照

搬具体句式（张顺生2015：93）。换而言之，就是译者用英语的行文方式重写。

例如，葛浩文将“心有灵犀一点通”译为heartsbeatinginunison。

例6：

原文：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福所倚。

译文：tuneishiddeninfortune.

对于“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福所倚。”葛浩文本可以套用英语中已有的表达

“Dangeristhenextneighbourtosecurity.”或“Nowealwithoutwoe.”也

可以仿照“Misfortunemaybeablessingindisguise.”将其译为“Fortune

maybeacurseindisguisewhereasmisfort泰戈尔诗集摘抄 unemaybeablessingin

disguise.”但他另辟蹊径，按照汉语意义翻译，使文字浅显易懂。

例7：

原文：因为我获得诺贝尔奖，许多记者到她家采访。

译文：TheannouncementoftheNobelPrizesentjournalistsswarmingto

herhomewithinterviewrequests.

汉语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大量、频繁地使用动词。有时候，一个句子会出现多个动词。

而英语中，名词结构占绝对优势，一个句子通常只有一个主要动词，所以，汉语中

的动词在翻译成英语时常用名词来表示。葛浩文再次将原文中的从句转换为名词短

语theanno锦官城外柏森森 uncementoftheNobelPrize，后面则模仿英语中的doing

something这一句型。

例8：

原文：小说中的姑姑专横跋扈，有时简直像个女匪，现实中的姑姑和善开朗，是一

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译文：Thefictionalauntisarrogantanddomineering，inplacesvirtually

thuggish，whilemyrealauntiskindandgentle，theclassiccaringwife

andlovingmother.

葛浩文将汉语成语“专横跋扈”译成arrogantanddomineering，“和善开朗”

译成kindandgentle，“标准的贤妻良母”译成theclassiccaringwifeand

lovingmother，“简直像个女匪”译成形容词短语virtuallythuggish，都非常

地道。

结语

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推进，文化交流的日益加深，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文学作品通过

翻译走向世界。做好翻译工作是每一个译者的责任。在英译2012年莫言在诺贝尔

奖颁奖典礼上的演讲辞时，葛浩文秉承促进中西文化平等交流的宗旨，坚持以再现

原文本的意义为基本内核，以关照读者的理解力及充分发挥译者的主体性为合理内

核（张顺生、王丽2013：43）。葛浩文的翻译成功地保留了汉语的文化色彩，语

言上不着翻译痕迹，在为西方读者不断译出一部部文学精品的同时，也大大地提升

了中国文学在西方乃至全世界的影响力，并让中国文学文化成功走出去，贡献了自

己的一份力量；葛浩文的翻译实践在促进中外文化交流方面功不可没，其汉英翻译

策略更值得中外译者学习、研究、效仿。

引用文献

【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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